她们所乘坐的那架不安定的无人机在四周都是**的大海上空中被不知名的火控雷达捕捉并打坏了脆弱的尾翼,当她们准备试着打开舱门进行逃脱跳伞时,伊姆说服了潘科终止了这种漂流在大海上等待较高几率团灭的冒险行为。她向所有人保证这架因尾翼受损而摇摆不定的飞机会安全着落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上。事实证明,她成功了一半。
那被用来迫降的航空母舰上满是凌乱地堆放的破铜烂铁,生锈的指挥塔旁喷涂了被太阳晒得掉色的涂鸦。船舱内因爬出来看热闹的士兵们大多数是体无完肤的伤兵。甲板上堆积了大部分腐蚀得断裂的枪炮,指挥塔的雷达早已罢工,通讯塔台更是被什么东西撕掉了上半身。 船身受损得搁置在一座暗礁上,无法前进也无法通讯,孤立无援本应是物资更加短缺。潘科她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例如食物之类的集装箱子每隔着三四米步既可见。是谁给他们这么丰富的食物又不给予他们修复最基本通讯设备?从举着手下飞机那刻起,她们随身携带的特制无线电就就被某种因素严重干扰。阿金他的双眼又再次短暂性黑白地依靠柺杖探路,伊姆则在动作上有点卡顿。潘科她也不得不为了抑制脑部剧烈的疼痛而大量吞食药物。她们的身体与精神状态开始往下跌。甲板上围过来一些瘦小的士兵。
大量焦虑的士兵光靠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他们喜哀无常,兴奋一会儿又多虑一会儿。我知道他们都是战场的受害者,在紧张又激烈的战线拖沓得越久,意志就更加混乱,这些人的性格特征是激进极端。他们既然可曾经历过生死诀别自然就会被为了繁育后代的性冲动而支配了头脑,他们看到甲板上那三个女性时几乎让破烂的秩序彻底崩溃,他们拿出了他们的所有身上留有一点价值的东西试图换取一次**。虽然潘科拒绝的方式有点粗鲁,但仍是重拳能掌控的范围,因为他们脆弱得一推就倒。**被拒绝后,他们便在甲板上拿着没有弹药的左轮玩死亡左轮,另一些貌似还正常的人抱头鸣泣。
没过多久这艘船里还算正常的一位没有袖章标识和衔领微标识衣冠整齐的列兵上前询问一下这些外人的身份与目的后再带路到船内。
外表已经乱糟糟一片的船内部更见不得光。她们被要求戴上防毒面具与逐个戴上手铐跟着那位提着手电筒带路者的身后走。有些上吊死去的尸体仍悬在走廊上,幽暗中行走的那条走廊里总是踩到些零碎的弹头,这些渗着黑血的弹头在透露着一个问题:这里发生过枪火对峙并有很大的伤亡量。那些被射穿的蒸气管在泄露着高压蒸气,能轻易把衣服喷出个破口。恶臭更是轻易把防毒面具上装备的特意加厚过的过滤器。在一些半掩着门毫不夸张地遗留着人类的残肢,一条条躺在走廊上的肠子里爬满了虫子,对习惯清理下水道和在茅坑旁拉电线的她们早已习以为常。走廊的尽头有往下走的楼梯,楼梯的角落里早就陈列着割腕自杀的士兵,认真一看他们的配枪,里面一颗子弹都不剩。兜兜转转地参观了这艘设备管道均被人为损毁仍坚挺的船后,那位列兵乐观地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的人在几个月的夜晚里突然发了疯地自相残杀,我们之所以活下来仅仅是因为弹药用光了,利刃生锈了。能逃的人都逃了,剩下什么都不会的我们幸亏搁置在滩头上而不是被风暴卷进了大海。”
“这里可不止发生了这些吧。”
“像影子一样的怪物暗示并侵蚀了一些人的心智,他们失去了分析判断能力后发了疯地跳下水后试着用尽一切办法抵达他们口中模糊不清的地方【新姆】。结果他们全都在下水的瞬间被黑色的影子一个不剩地杀光了,即使把他们锁在密室里,那些人除了自杀外就别无选择。”他说得很轻松,这家伙绝对从未上过战场。但也不能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心智是否完整还有些歪曲。
“既然是舰母,那么为什么我在降落时看不见一艘护卫舰?”
“它们全被来自友方火力击沉,航空兵和维护人员全都死在了大海里。”
“也就是说这里损毁的设备之所以没有人能修是因为这里就剩下一堆白痴。”
“我不反感你这么说,但也说得没差。”
总算来到了一间会议室,这里相比其它房间显得更具有防护能力得像是一个微波炉,闷热无比而又不缺防护。一个戴着防毒面具浑身上下在皮衣里夹着尖刺的刺猬船员以插着手的姿势用疑问的眼光不断地打量这些外来者。
“船长,这些就是飞机里乘客。她们是会修理电子器械的人,我想她们能帮我们修理一些通讯设备。”
“从她们的肤色和衣服上的那个中文,她们来自那个国家还是武士国?”
潘科:“我们就是来自那个你们曾试图从边疆入侵的国家,就是那个神秘的国家。说实话能来这个地方我是特别反感的,因为你们在试图入侵我们要到访的地方。”
听列兵简单的报告后,他接过了一封被上缴的邀请函。
“你们是那个地方邀请来的?作为你们曾经的敌人先给一个无关敌对的忠告,在你们还未到岸前可能也会发疯。”
潘科:“我本来就因为你们在数年前的入侵感到愤怒而有点神经失常。对疯子来说,发疯不过是家常便饭。”潘科她大不敬地一样插着手把胸抬得高一高。这二者的关系怎么看都能感觉到浓浓的火药味。
“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叫尤里,是这里的临时舰长。”他上前一步主动地伸出了手示意友好。
“我叫潘科,是做后勤的。”她接过了手同样示意友好。
这里太糟糕了,就像一座用来圈养伤兵的孤岛。潘科她曾试图了解事情的大概,她眼前的一切仅仅是国家里暗地进行着的一个测试,他们想要在这里获得什么样的数据才是她在乎的。她被松开了锁拷被邀请她个人与尤里共餐畅谈着他们口中边境战争的往事。
那个人的面具下是一副满是疤痕的面,他是名老兵,眼睛是雪亮的,这个人曾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活下来。
尤里:“我在一次任务中驾驶着一台最新型又故障频发的战机追赶着一架运输机。想要把那架肥东西打下来的话可见鬼了,那是我人生中最见鬼的一次近距离观看那架飞机对我做出失速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急飞的杂技。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它的机头与我仅有五十米之近,更出乎所料的从驾驶舱门前有个跟你一样穿白衣服的家伙对我比划了个羞辱人的中指。我很无奈得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下方往我身后飞走无力追赶,因为燃油仪表盘坏掉了,引擎也挂机停转了。我的燃油耗尽弹药用尽,但运气之类的还好有剩。最后我在一个孤岛上过着原始人的生活直至战争结束。”
潘科:“那架肥飞机的四个引擎是不是有两个在冒黑烟了?”
他点了点头
潘科:“真见鬼,那架飞机的驾驶人现在就坐在你面前。”
尤里:“那就该感谢你了,你让我从混乱的战火幸存了下来。但是我的国家并不允许我这么做,他们虽然给了我一笔补偿金却又责备我这个逃兵损失了一架上千万的战机。现在我只能在这艘舰母上等待没有意义的搜寻。明明又是一个能度过战争的选择,可我并不想在这里死在未知中。”他的语气很低沉,一点都不开心。
潘科皱着了眉头:“难道发狂是不可控的?”
尤里摊开双手表示没办法:“据我近几个月的观察,越是胆小的人,所受到的影响就越低,这是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的。”他转身起来去保险箱里提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潘科。
尤里:“这里记载了一些士兵的个人资料,他们的性格均有记录。我用了三种颜色的笔记录他们的行为。【蓝色代表正常】【红色代表疯狂】【黑色代表死亡】”
记录档案里那些士兵的性格被黑色笔深深地划了一笔标记,已经死亡的士兵的性格共通点都是奋勇激进乐观等积极向上。蓝色笔记录的都是些幸存的士兵的性格都是些厌战消极等负面。但这种马虎的观察还不够,文档里面还有几十片记忆卡。把这些卡插入他提供的播放器就能知道蓝色阵型的士兵究竟是多么的窝囊废,红色阵型士兵的究竟有嚣张狂热杀人不眨眼。视频中那些狂热的士兵在杀害同胞时都在给自己的脖子注射些药物,潘科指了指那乌漆漆的药水问那都是些什么药物。
尤里双眼认真地注视着潘科说明:“那种药水是一种用来强化精神的提神药,用来让大脑保持连续几天的清醒。他们拿起冲锋枪时边给自己注射这些药物我猜测是害怕在倒在疲劳下吧。那种药物对大脑损伤十分严重。他们脑海中的那个【新姆】仿佛是梦魔般不间断地摧残着这些可怜的心灵。我知道这是一种残忍的洗脑方式,但是我们这些胆小鬼意外地丝毫不受影响。我很大程度地确定我们有必要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冷静才是最好的决策。”这怪不得甲板上那些笨家伙如此渴望性又不堪一击。
潘科把文档随桌面随手一扔:“能帮我解释一下甲板上的那一箱箱整齐的食物是怎么来的?它怎么看上去都像是最近送来的。”
尤里:“要是我跟你说那是敌人几个星期前亲自送上来的你信不信?”
潘科惊愕了一下身板感到奇怪:“喂喂,敌人给你们送食物??开什么玩笑?”
尤里扶着额头:“那些食物没有广告只留有最近的生产日期,从味道上来确认的确是挺新鲜的,蔬果到肉罐头应有尽有。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那神秘的敌人的正面素描。”他又起身往保险箱里探找出一张六寸左右的钢笔素描画
潘科看了看那张能得知敌人面目的照片后更加地疑惑了
“这家伙不是敌人。”
“的确,说是敌人不如说是冬天送温暖的人。从你的表情上看,你认识他?那个穿大黑色风衣的家伙你认识他么?”
“没准这家伙就是击落我所承载飞机的家伙,我可算知道这家伙的目的了。尤里,这里是舰母,飞机零件应该还剩很多吧,等下把我的团队带到仓库去对我的飞机进行改造没问题吧?”
“如果交换条件是把我们的无线电修复的话,我十分乐意。”
“成交。”
阿金他们一伙人在另一处还算干净的士兵隔舱里大吃大喝。
林宗:“这里有点情况不妙啊……我头有点疼,总是听到一些类似呼唤人奇怪的声音。”
阿金:“对,我的双眼从一登船后就看不见东西了,能说一下我手里拿着的是果汁还是牛肉汤?”
野田:“伊姆前辈,能把你身上的异常报告一下吗?”
伊姆:“传动芯片失灵,数据逻辑模块遭到未知因素破坏。”
林宗:“野田你真的没问题吗?我们可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异常了喂。”
野田:“的确这里非常不妙,要说被火控雷达捕捉并被射中的话,在这里根本就没有那种能使用的防空设备。从尾翼受弹碎片来分析看,我们更像被几个金枪鱼罐头砸到也并不意外。可这收弹位置从地往高打未免太准了。
他们在第一天模模糊糊地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晚上,第二天他们可不会这么好运了,因为黑影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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